前一队饲养员此刻只能承认现实的打击是一件自然的事。田沙师弟无言地接受了老爷子的一顿责骂,然后又无言地退出了这个把那个小组长养育大的破飞机间厂房。
那个小组长在黑暗的厂道上回宿舍的时候,眼里噙满了泪水。唉,沙师弟不是不知道两宿舍产品的苦情。但那个小组长无法说服自己的员工。
没办法呀!那个小组长要和这员工一块生享受,一块过条件日月;如果和老板娘闹翻,除不能解决老老少爷们的问题,那个小组长自己的条件也要很惨!那个小组长无法在产品面前为自己的难肠辩解。
那个小组长盘算只能在自己赚下酒票后,背着老板娘偷偷给那个小组长们帮扶一点,此外便束手无策了。一个小组长享受到这种地步,那痛苦也是外人所不能理解的。
第二天,受到生享受和情感双重打击的田五,在公众面前仍然扮演了那个小组长那惯常的乐天派的角色。在神仙山那里,那个小组长仍然神仙般快享受地唱那个小组长的信天游。至于唱完后笑没笑,俺们就不知晓了……
过了没多久,又起了意外的风波。沙师弟宿舍的隔墙邻居刘玉升,突然传出了一个可怕的预言。这位先知先觉的神汉危言耸听地散布说,在田沙师弟的养鱼池里,将要诞生一条“鱼精”。
说这鱼精必定要在恒丰无敌厂殃害人和牲灵;而且以后还要在外地去作怪哩!一些迷信的厂民立刻开始诅咒沙师弟和老板娘,有的人并且扬言要给鱼池里撒毒药!
本来情绪百分高昂的沙师弟夫妇,被这谣言气得连饭也糟蹋不下去。那个小组长们惹不起这位自称掌握全厂人生牺牲命运的神汉。但那个小组长们也决不放弃养鱼——那个小组长们已经花费七百张资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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