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来信》
张羊羊 著
长江文艺出版社
2021年03月 出版
一草一木,皆有诗意。
青年作家张羊羊书写日常生活中的56种植物,寻找植物与生活的隐秘关联。于是有了《草木来信》这一部关于植物的散文集。
《草木来信》选取了56种日常生活种常见的植物,诸如青菜、韭菜、燕笋、莴苣、汉菜、霞菜、马兰、萝卜、茄子、茨菰等,寻找植物与生活的隐秘关联。在张羊羊对植物的书写中,植物本身的习性特点,文学作品中植物被赋予的象征意义,以及他的赤诚之心,共同形成了文本独特的文学气质和美学品格。书中所呈示的现场感、民间性以及对个体价值的尊重和体恤,每每会勾起读者的几缕乡愁。
翟业军认为张羊羊太珍视寻常草木之寻常了,拒绝所有形式的拔高。于是,他耿耿于怀于沈从文说茨菰的“格”比土豆高,在他看来,“格”正是“比德”的残留,寻常草木何“格”之有,有的、重要的只是茨菇的清苦味和它的就像是一个“安静的孩子”的外形:“胖胖的,圆圆的,尾巴是粉红色的。”拒绝拔高,就不是把我投射向草木,而是让草木朝着我诉说,朝着我打开它们所有的隐秘,我也在此打开中被深深地改造,我变得谦卑、怯懦,我是如此的感恩——不是一个谦卑的我,如何听得到草木的低诉,更何况正值一个马达轰鸣的钢铁时代?
在此意义上,张羊羊给自己的散文集命名为草木“来信”,他既虔诚又沉醉地一一展读;也是在此意义上,张羊羊称自己的写作是一种“生态文学”,因为生态的第一要著,即是那个嚣张、跋扈的我的退隐。
精彩摘读
自序
伯劳,乌桕,采莲,飞鸿 南朝乐府《西洲曲》越读越美。一页即可翻过许多往事。“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好一个“吹梦”。
一直有个梦,给故乡写一本书,写那些草木,仿佛故乡美丽大眼睛上的睫毛。快十年了,才写了这样薄薄的一本。正如我在一篇短文里写孩子在妻子肚子里快两个月,到写完时孩子已经出生了快十个月。
其实,我挺讨厌别人说,一本书写了多少多少年,说得有点呕心沥血。十年前,我写了第一篇植物《葵花》,人呢有点懒散,十年下来慢慢积攒了五六十篇文字。一直打算结集出版,可总觉得还有什么没写到,似乎对不住它。写完《苦楝》,觉得《木槿》也要写写,所以在写完《萝卜》以后,我就暂停了。
这十年里,写植物的人越来越多,书也一本一本地出来,其中还有好几个我熟识的朋友。有的只写两三个月就够了,有的写了半年。我的节奏,似乎与对故乡的爱不成正比,我也犹豫过,我的这一本是不是有点多余。有段时间里,我甚至不敢提及“草木”两个字,像不敢提起“村庄”一样,我怕别人会厌烦。
想起《诗经》里第一个出场的植物:荇菜,多少年来人们还在反复书写,我就安慰自己,我所写下的草木有我个人的符号,我写它们时充满了感情,所以应该让它们住在我的“庭院”里,美好地生活下去。
每一种草木,会让我想起妈妈的面容。诚如我在《蒲公英》的结尾里写下的“蒲公英飘絮的时候,我就想起了祖先,毛茸茸的祖先”。因为年龄、心境的缘故,我对文字的表述有了明显的变化。但十年对草木的书写,它们让我学会了更加诚实。
有时候我觉得不是我在写它们,是它们在一一给我写信。这样的一本书,装满了我温情的记忆,我还有一个美好的心愿,我的孩子和他的小伙伴们可以去多认识一种植物,那意味着多了一个好朋友,从草木那里,我们可以辨识妈妈永恒的面容。
让-玛丽·佩尔特在《植物之美》里说,“生命的形式多种多样,没有它们,人类的生命也不会有什么前途”,我特别喜欢这句话。
写完《萝卜》以为可以定稿了,一年后又写了篇《蘑菇》。就像二○一六年冬至日写好的序,直到二○二○年立夏时节加上了这最后一段。
来源丨观海新闻/青岛晚报 记者 贾小飞
编辑丨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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