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故事》情感的等价转换

摘 要

  2019年就要过去了,对于电影来说最重要的一件事也即将来临——冲击颁奖季。如果你是一个影迷,就会注意到每一家电影评论网站或杂志在挑选“年度十佳”时都会有这部电影的名字—

2019年就要过去了,对于电影来说最重要的一件事也即将来临——冲击颁奖季。如果你是一个影迷,就会注意到每一家电影评论网站或杂志在挑选“年度十佳”时都会有这部电影的名字——《婚姻故事》,相比于《小丑》、《爱尔兰人》这样的颁奖大热,可能《婚姻故事》显得会“单薄”一点,但不可否认它就是年度最佳的候选者之一,在2019即将结束的时刻,影文生活为读者推荐的最后一部佳片,就是《婚姻故事》。

《婚姻故事》的出品方是今年在“艺术层面”上极富造诣的NETFLIX (网飞今年已经打造了《爱尔兰人》、《婚姻故事》两部顶级艺术片,在各大电影奖项赛事上可谓是赚得盆钵体满),由诺亚鲍姆巴赫执导,这位颇有“自传体风格”的导演终于在《婚姻故事》中踏实平淡的诉说了一段故事,用影像将一个偏向于严肃的题材往幽默、温暖的方向发展,仅凭这一点,整部电影就让人看起来非常的舒服。

影片主演是“寡姐”斯嘉丽约翰逊以及“凯洛伦”亚当德赖弗,两位演员在这部作品中褪下了好莱坞明星的光环,双双奉献了帝后级别的演绎(其中斯嘉丽约翰逊可能会凭借此作获得她的第一座奥斯卡小金人),将妮可和查理这对夫妻的苦恼与爱情动人的展示出来,可以说两人都值得一个奥斯卡提名。

影片主要讲述了妮可和查理原本一个是有远大抱负的演员,一个是优秀的戏剧导演,两人既是工作搭档也是生活里的夫妻,他们的追求以及性格使他们渐行渐远,妮可在洛杉矶拍摄一部电视试播剧集,也就是此时,两人的婚姻进入了最剑拔弩张的状态,他们也在为孩子的监护权而努力着、争吵着、并且付诸了法律手段进行离婚……

尽管《婚姻故事》的片名时间范围定义的很大,但实际聚焦的其实只有妮可和查理离婚这段时间的状态;影片的整个剧本也在循序渐进地推导着,可以发现整部电影没有什么太博人眼球的矛盾与冲突,可节奏并不冗长也不会给人昏昏欲睡的感觉,这就是一种很高级的剧作手段——一条线索串起多个情节点,最重要的是情节点是“接地气”的,所有观众看过都能接受,并且有接着看下去的欲望,对于一部艺术片来说,这就是最大的成功。

另一方面,多数情况下导演是在用不同的情节点展现查理与妮可对孩子的态度,比如在万圣节的夜里,查理准备好一切兴致勃勃的去和亨利要糖,而妮可的观点则是孩子可能更愿意待在家里……毋庸置疑他们都是爱亨利的,可处在离婚风波当中的他们认为爱就是“百分百的占有”,他们都认为自己能给亨利更好的生活、自己更懂得亨利的想法,却忽略了在这段特殊时间里给孩子的感受,尽管他们尽全力不让官司波及到孩子,可是很明显:夫妻二人把一切说破的时候,孩子是无法幸免于难的,所以离婚对孩子的伤害是潜移默化的,父母双方有任何一方的陪伴缺少,可以说孩子的童年就是不完整的。

《婚姻故事》的话题明显带有些许的严肃性和批判性,可导演却把整部影片的风格基调打造的极其温暖明亮,这就是导演赋予其鲜活的艺术生命,婚姻本就是爱情的结晶,即使分离它也该是美好的。导演在整部电影里没有采用什么夸张的技巧,多数情况下反而是在用对话推动剧情的发展、展现人物的心理状态,所以《婚姻故事》中的“正反打”可能是这一年所有电影中最多的之一,临近结尾查理与妮可的那场争吵戏份甚至让两人的对话持续了十几分钟;

这样的处理方式确实是很多电影不敢轻易尝试的,这也是我们所说《婚姻故事》的生动之处——它完全用影像复刻了夫妻之间的生活状态,你在听他们的对话过程中就会情不自禁的同步——我和他们一样吗?我是否也和自己的丈夫(妻子)因为某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过我们常说在一段婚姻之中最难的可能就是彼此宽容,你对一个陌生人给予的宽容可能都要比你给另一半的要多,这也是导演在用影像告诉我们的东西——婚姻是温暖的,也蕴含了酸甜苦辣,世间百味。

影片一开始,就是两位主演的独白“我之所以爱……”,搭配他们日常生活中美好画面的剪辑,我们看到了一对夫妻身上的所有闪光点,可就是这样,他们的婚姻仍然走到了尽头,这似乎让人很不能理解。其实在影片中我们能看到两个角色诸多的缺陷,那些都是导致婚姻走向终点的因素,而他们又何尝不是我们的缩影?查理为人确实温和,可他在婚姻中却是心高气傲的,并且多数情况下会永远把自身利益放在第一位,妮可迎来她的事业转折期,他会想着让妮可为了家和孩子留在纽约;

他认为这件事对亨利是有利的、快乐的,那就是对的,可孩子的感受可能并不是这样的,比如在他意外划伤自己之后,他不堪重负的倒在了地上,于他而言这是离婚带给他的压力,可是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只会简单的问候一句"爸爸你没事吧?",成年人不该要求孩子以超越年龄的视角去想问题,孩子也不可能和成年人感同身受。

妮可在片中多数情况下是一个强势的存在,查理就变成了弱势群体,她不顾一段婚姻中的感情,毅然的起诉了查理,是她让原本体面的感情最终以两败俱伤收尾,实际上妮可无时无刻都认为是这段婚姻限制了她,她想找回自己,甚至可以不要尊严、不顾后果去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只是为了报复查理,可把握不好事业与婚姻之间平衡的那个人,其实是她自己;

她总奢望查理在婚姻中退一步,可为什么她自己不能退一步呢?我对影片中的一个片段印象极其深刻——查理换了律师之后两人在法庭上撕破了脸,彼此的律师把他们说得一无是处,体无完肤,难道这对于一段婚姻来说才是最好的结果?本来是至亲之人,最后却成了仇人。实际上现代的婚姻,无论是对于西方还是东方,男女之间都没有所谓的“弱势一方”了,离婚对于公众来说是一种笑谈,指责的是双方,笑话的也是双方,所以如果结局不够体面,那二者就皆是输家。

“我永远不会停止爱他,尽管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这是查理最后在儿子面前读妮可信中的最后一句话;似乎婚姻就是这样,它证明的只有“爱过”,它以爱情为基石,过了几年会由爱情转换成亲情,什么都算得很清楚,柴米油盐一分不差,为了某些小事去争吵,随时都有掐死对方的冲动……可婚姻还在,他(她)就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不是吗?如果一对夫妻离了婚,亲情又会转换成友情,这个朋友曾经和你睡过一张床,了解你的一切生活习惯,甚至见了面还能亲切的拥抱……听起来复杂又讽刺。

婚姻的过程本身就是情感之间的等价转换,无论是哪种情感,唯一不变的就是爱,不可否认的就是:如果他(她)猝然离世了,即使你们离婚了,你也会掉下眼泪;我们不再是彼此之间最亲密的人了,可我知道,你永远不知道自己的鞋带松了,我害怕你什么时候就会把自己绊倒,所以我仍然会为你系上。影片结尾,查理唱了一首歌,这是导演极其“随意”的一次创作,用音乐表现出查理对这段婚姻的不舍,少了一个人在耳边叨扰着你、不停的烦着你,曾经你会厌倦,但突然失去之后,怎么会如此的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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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yangl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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